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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间故事: 村里最近总丢小孩, 苗女指着黄牛说: 跟它走, 准能找到
发布日期:2025-07-19 11:14 点击次数:171
西河村有个叫周善海的小伙子,今年刚二十出头,心肠实在是好。可惜爹娘却在几年前先后离世,如今他孤身一人过活,日子过得紧巴,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,连顿饱饭都难以保障。虽说家境贫寒可他依旧心地善良,遇见谁家农活忙不过来,二话不说卷起袖子就下地。这小伙子哪怕自个儿锅里没米,心里头也总惦记着帮衬旁人,乡亲们提起他,嘴上都是 “善海这孩子,命苦却心热”。
这天周善海刚走到村口就瞧见老槐树下围着一群人,走近一看,就见树下蜷着个人。那人破衣烂衫,蓬头垢面。四周围观的乡亲,有抱着胳膊瞅热闹的,有凑在一块儿嘀咕的,可就是不见有人往前迈步。有人咂着嘴说 “怕是冻僵了”,也有人拽着自家娃往后退:“快走开,别沾了晦气。”
周善海心里头一紧,也顾不上多想,几步就蹲到那人跟前,伸手探了探鼻息,见还有点微弱的气儿,赶紧把自个儿身上那件打了补丁的夹袄脱下来,轻轻盖在对方身上。围观的人里有人喊:“善海啊,你还是别管了!” 他头也不抬地回道:“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就这么被冻死吧。” 说着就蹲下身想把乞丐往自个儿背上驮。
就在这时,冷不防人群中有人伸出条胳膊拦住他。扭头一瞧,陈懒平正斜着眼站在旁边,冷笑道:“善海兄弟,你自个儿都吃了上顿没下顿,还有闲心管这摊烂事儿?” 周围几个看热闹的立刻挤眉弄眼,有人嗤嗤笑出声。陈懒平见有人捧哏,更是来了精神,故意拔高了嗓门:“我昨儿还见你在地里挖野菜呢,这会儿倒充起大善人了?难道背回去俩饿殍作伴儿喝西北风啊?”
这话说得又尖又损,周善海耳根子霎时泛红。他知道陈懒平这人平日里游手好闲,专靠偷鸡摸狗和帮人跑腿混饭吃,偏偏每天穿得比谁都体面,周善海心里头憋着股火,却只是攥紧了拳头说道:“他还活着,我总不能见死不救。”
周善海没搭腔,弓着背把那乞丐往背上驮,咬着牙把人背回了家。他家住着还是土坯房四处漏风,米缸早就见底,就剩下最后半碗米。可他二话不说,把这点米熬成稀粥,一勺一勺地喂给乞丐。
一碗热乎乎的稀饭吃下肚后,乞丐慢慢睁开眼,轻声说了句 “谢谢”。这声音又细又软,周善海一愣,这才发现乞丐竟然是个女的。他赶紧烧了盆热水,拿块破布帮她擦脸。等脸上的泥污一洗干净,周善海直接看傻了:眼前的姑娘眉眼清秀,皮肤白净,哪像个乞丐,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。
女子细声细气介绍起自己的身世,她姓龙,名秀娘,半年前老家遭了大水,爹娘都被洪水卷走了,她一路乞讨好不容易才到这地界,饿得实在撑不住晕倒在村口。说着说着红了眼眶,忽然抬头看向周善海,眼神清亮:“大哥救了我性命,秀娘无以为报,若不嫌弃,我愿给你做媳妇,一辈子伺候你。”
周善海听闻此言心头一紧,瞅瞅自个儿家徒四壁的土坯房,又看看眼前这模样俊气的姑娘,疑心是自己饿昏了头在做梦。可秀娘说得十分认真,眼里没半分假意。他搓着手,心里像揣了团火,烧得脸颊发烫,结结巴巴应道:“你也看到了,我、我穷得叮当响,怕委屈了你……”
秀娘摇摇头说道:“有口热饭吃,有片瓦遮头,就比在外头要饭强百倍。” 周善海见她主意已定,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,拔腿就往村里跑。不一会儿领来三位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。没红烛,没喜糖,就在土炕前摆了张破桌子,周善海和龙秀娘对着土墙拜了三拜,就算成了亲。
说来也怪,自打龙秀娘进了门,周善海的日子就像开了挂。从前肩挑背扛挣不来几个子儿,如今却事事顺心:开春种地,别人家的田地遭虫灾祸害,可他家地里的庄稼却安然无恙;就连去集上卖草鞋,都比旁人能够多卖几文钱。秀娘更是持家好手,把屋子拾掇井井有条。
没到一年时间,周善海家就脱了贫。先是把透风的土坯房换成了青砖大瓦房,又添置了不少新家具,粮仓里囤满了粮食。村里人见他从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小子,转眼成了村中为数不多的富户,都暗地里嘀咕:“怕是那龙家姑娘带来了福气。”
陈懒平直勾勾盯着周家新盖的青砖瓦房,心里那股子嫉妒火直往上冒。论长相,自己浓眉大眼,比周善海那憨厚样儿精神多了;论 “本事”,他能说会道,偷鸡摸狗的勾当也门儿清,咋就混得不如个老实疙瘩?
最让他憋屈的是龙秀娘 , 那天在村口,要不是周善海多管闲事,这美人儿说不定早被自己 “救” 回家了。他越想越气,冲着周善海新家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:“呸!肯定是那秀娘使了啥邪术,不然周善海能有这狗屎运?” 打那以后,他天天盼着周家出事,好让自己心里那股子酸水儿能平衡点。见着周家烟囱冒炊烟,他就撇着嘴骂 “穷鬼乍富”;瞅见龙秀娘在院里晒粮食,他就躲在树后嘀咕 “狐媚子勾人”,活像根被霜打了的茄子,整日耷拉着脑袋盘算着咋给周善海使绊子。
一晃三年过去,这天周善海家门前挂起了红绸子,院里搭起流水席的大棚。他儿子周天予刚满周岁,粉雕玉琢的小模样被龙秀娘抱在怀里,穿着新做的虎头鞋,见人就咯咯笑。周善海忙着招呼乡亲们吃喝,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停过,龙秀娘站在一旁,眉眼间的灵气比三年前更盛。
陈懒平缩在人群后头,手里捏着个空酒碗,眼睛直勾勾盯着宴席中央。这三年周家越过越红火,光是青砖瓦房就盖了三间,院里还拴着骡马,再看看自个儿依旧是那身油垢的旧衣裳,心里头的嫉妒像毒草似的疯长。他瞅见龙秀娘逗弄孩子时,那眉眼弯弯的模样比画儿上的美人还俊,又瞧瞧周天予白胖的小脸蛋,眼红得快要滴出血来。
“凭什么他周善海就能娶美娇娘、生胖儿子?当年要不是他抢先一步,这福气哪轮得到他?” 他越想越憋屈,目光落在周天予肉乎乎的小手上,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中泛起,要是把这孩子偷去卖了,既能换几两银子花花,又能让周善海尝尝剜心的滋味!这念头一起,就像毒蛇似的缠住了他,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贼溜溜的眼睛开始往周家后院瞟,盘算怎么摸进去……
陈懒平明白这种事自己一个人肯定是干不成,于是他通过狐朋狗友找到一伙人贩子,把周家的情况全抖了出来。几人趁着月黑风高翻墙入院,用迷药迷晕了周家人,抱起熟睡的周天予就跑。马车在土路上颠了一整夜,跑到几百里外,通过刘三牙这个专干人口买卖的牙子,把孩子卖给了一户没子嗣的大户。
拿到分到手的五十两银子时,陈懒平激动的手都在发抖。摸着沉甸甸的银锭子,他心里直痒痒:“偷鸡摸狗累死累活才几个铜板,哪有这买卖来钱快?” 从此铁了心跟着人贩子团伙干。接下来的两个月里,西河村周围接二连三丢孩子。张家的小子放牛时不见了,李家的闺女出门打猪草再也没回来,村里天天都能听见大人哭孩子喊,乱成了一锅粥。
那些丢了孩子的爹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官府报案时,只见县太爷端着茶碗打官腔道:“哎呀,这拐带人口可是大案,得从长计议……” 话没说完,就有人向那些丢了孩子们的爹娘递眼色,让他们赶紧孝敬县太爷。
村里的王大婶跪在县衙门口哭到晕厥,李铁匠攥着拳头砸得门板咚咚响:“这群狗官!拿了我们的血汗钱,连个屁都不放!” 有人磨着柴刀骂道:“要是抓到那帮挨千刀的人贩子,非把他们的皮扒下来当鼓敲!” 也有人抹着眼泪念叨:“老天爷咋不开开眼,让那些畜 生遭报应呢……”
周善海和龙秀娘发现孩子丢了,感觉天塌了。他们花光积蓄雇了二十多个伙计,沿着官道找了七天七夜,连孩子的衣角都没见着。原本乌黑的头发,不到半月就白了大半。龙秀娘整日抱着孩子的虎头鞋发呆,终于在一个深夜开口道:“善海,我其实是苗疆人。早年用巫术救人,被人当成妖女追杀才逃出来…… 你要是不嫌弃,我能用巫术找孩子。”
周善海一把攥住她冰凉的手,激动地说道:“只要能找回儿子,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都陪你闯!” 窗外电闪雷鸣,龙秀娘盯着铜镜里自己苍白的脸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—— 那些被她藏在箱底多年的巫蛊物件,终于要重见天日了。
等到半夜三更,龙秀娘在院里摆开法坛,找出个两尺高的木偶人。她蘸着黑狗血点在木偶额头,又烧了三炷香,嘴里念念有词,最后把周天予穿过的小褂子套在木偶身上。刚系好衣扣,那木偶竟然像活了一般,迈开腿就往院门外走。周善海看得直愣神,被龙秀娘一把拽住:“快跟上!”
为了不让人看见,他俩白天把木偶藏在背篓里,夜里才跟着走。那木偶专挑荒山野路钻,他俩就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头。饿了啃口干硬的窝头,困了就靠在树底下眯一会儿,风餐露宿走了整整两个月。等追到几百里外的王家大院时,俩人早已糊满泥灰,跟要饭的没啥两样。
两人在河边简单洗了把脸,这才去敲王家大院的门。应门的管家见他俩虽衣着破旧,眼神却透着股急切,刚想问话,就听龙秀娘急切地开口问道:“府上可是…… 买了个孩子?”
正说着,院里传来孩子的笑声。周善海扒着门缝一瞅,正是自家天予穿着锦缎小袄,被个富态的夫人抱在怀里逗弄。那夫人见有人敲门,领着个戴瓜皮帽的员外走出来, 员外自称周宏业,老两口快五十岁没子嗣,得了天予后宝贝得紧,吃喝用度比亲生孩子还金贵。
得知眼前的二人竟是孩子的亲生父母,老两口惊得半天说不出话。就在老两口不知所措之际,管家脑子活,连忙上前打圆场道:“哎哟,这可是天大的缘分!既然你和我们家老爷都姓周,不如认了我家老爷做干爹,这样天予既有亲生爹娘,又能在这边享富贵,两边都不耽误。” 周宏业一听直拍大腿:“好主意!好主意!” 说着就把两人往屋里请。
周善海和龙秀娘见儿子被老两口养的脸蛋红扑扑的,不像受了委屈的样子。再看屋里陈设考究,想想自家一路寻来的苦,又看看孩子眼下的好日子,对视一眼后,终究点了点头。
找回儿子的二人,刚抱着儿子走进村口,就立刻引起轩然大波,被乡亲们围了个水泄不通。那些丢了孩子的爹娘挤到最前头,扑通一声跪在地,拽着周善海的裤腿直哭:“善海兄弟,快说说咋找到娃的?俺们家虎娃都丢仨月了!”
龙秀娘赶紧把人往屋里让。周善海关紧院门,突然攥紧拳头砸在桌上,牙缝里挤出话:“想找孩子,先给我盯死陈懒平那狗东西!” 他眼圈通红,指着墙上挂的弓箭:“俺们在周员外家问清楚了,这阵子所有丢娃的事,全是他勾着人贩子干的!”
屋里瞬间静得落针可闻。李铁匠抄起门边的斧头就要往外冲,被龙秀娘一把拦住:“别冲动!人贩子们还逍遥法外,而且官府又靠不住。这件事咱们还得靠自己,咱先装不知道,等摸准了他们落脚的地方,连陈懒平带那伙畜 生,一锅端了!”
张大娘抹着眼泪连连点头道:“对!不能便宜了那帮挨千刀的!” 大伙凑在油灯底下商量到后半夜。
另一边,陈懒平听说周天予被找回去时,吓得躲在家里三天都没敢出门,生怕周善海带着人来寻仇。几天之后,见村子风平浪静,他这才敢出门打听情况,得知周善海是在街上 “碰巧” 撞见丢失的儿子,又见官府和周家迟迟没动静,他那颗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了,还跟人贩子头目撇嘴:“我就说周善海那老实疙瘩没脑子,活该被耍得团团转。”
过了半个月,陈懒平瞅着银子花得差不多了,又痒兮兮地联系上人贩子。他鬼鬼祟祟摸到村外破庙,刚跟几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接头,商量着去哪偷下一个孩子,突然听见庙门 “哐当” 一声被撞开。
原来这半个月,周善海和龙秀娘带着几个壮实乡亲,天天暗地里盯着陈懒平。只见李铁匠举着扁担,张大伯攥着绳套,“呼” 地从庙外冲了进去,后头还跟着四五个手持锄头的汉子。陈懒平刚想反抗,就被一扁担倒翻在地。
人贩子头目掏出匕首想反抗,却被张大伯的绳套牢牢缠住脖子,勒得直翻白眼。剩下几个喽啰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锄头、扁担揍得哭爹喊娘。庙院里顿时乱作一团,陈懒平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,嘴里哭喊着:“饶命啊!我再也不敢了!” 可乡亲们红着眼,哪肯停手 —— 这半个月来丢孩子的冤屈、丧子的痛苦,全化作了拳头和棍棒,雨点般落在这帮人身上。
陈懒平挨了打,交代了其它同伙下落。大伙兵分几路,把所有人贩子全部抓获,押到周善海家商量咋处置。有人说送官府,有人撇嘴:“送官府?过两天准放出来!” 张屠户恶狠狠地说:“找到孩子就杀了他们,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一埋,人不知鬼不觉!” 周善海摇头:“杀了太便宜他们,要是官府知道了,咱也脱不了干系。信我的,不杀他们,但绝不让他们好过!”
第二天,周善海挨家挨户给丢过孩子的人家送牛,牵着牛缰绳说:“这是拿人贩子换的牲口,尽管使唤。娃没找着的,骑着牛出去寻,保准能找着。”
等他回自家牛圈,一头浑身黄毛的大牛突然 “哞哞” 叫起来,叫声抖抖索索,听着全是哀求。周善海往食槽里倒草料,那牛却用脑袋蹭他手背,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直眨。他把草往牛嘴边推了推,冷着脸说:“陈懒平啊陈懒平,现在知道求我了?”
牛听了这话,前腿一弯差点跪下,喉咙里发出 “呼噜呼噜” 的声响。周善海蹲下来,看着牛眼睛里映出的自己:“你当初偷人家娃的时候,咋不想想人家爹娘哭成啥样?现在就好好吃草干活,把欠下的罪还完,下辈子再投胎做人吧。” 说完拍拍牛脖子,转身走了。
周善海推门进屋,龙秀娘正坐在灯盏旁发呆。见他进来声音发颤地问道:“相公……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妖女?”
周善海大步走过去,张开胳膊把她整个圈进怀里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声音闷在她头发里:“说啥傻话呢!要不是你会这本事,儿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。”
龙秀娘把脸埋在他胸口,闷闷地说:“可巫术终究不是正道,我怕…… 怕乡亲们知道了会怕我。” 周善海扳过她的肩膀,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,说道:“你用这本事救孩子,是积德行善!乡亲们心里都记着你的好呢 —— 前儿王大婶还说,要不是你带着找线索,她家虎娃这辈子都找不回来。”
周善海指尖轻轻擦过妻子眼角的湿痕,语气笃定道:“我不会觉得你是妖女,乡亲们更不会。在我心里,你就是救了咱们全家的活菩萨。”